【棋魂】给劲敌当附身灵
02
为什么和前世不一样了？
或许，这个世界并不是他进藤光前世生活的世界也说不定。
就像小说或电影里常有的平行世界、平行时空之类的设定，既然不是同一世界，那便会有差异性，就比如同一个路口，在这个世界你往左走，在别的世界，你或许就选择往右走了，如此便产生了不同。
进藤光能想出无数种可以导致塔矢亮不会遇到进藤光的可能。
或许是因为爷爷家的仓库并没有那个佐为附身的棋盘，也或许是进藤光没有从仓库里翻出那个棋盘，亦或许是进藤光和佐为相遇了，只是他们和塔矢亮错过了而已......
但不管在哪个世界，重新回到过去，如果可以与佐为再次相遇那再好不过了，但如果不能，他也会继续下棋的。
因为佐为就在进藤光的棋里，如果不下棋的话，他就永远不能和佐为相见；也因为这里有塔矢亮在，进藤光是塔矢亮的劲敌，塔矢亮是进藤光的劲敌，无论在哪，他们都会是彼此不可替代的劲敌！
所以，只要下棋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找到他的归宿，找回到他的安定感。
然而，进藤光回到这个世界后和塔矢亮的第一盘棋最终因为塔矢明子的强烈要求被迫延期了。
“小亮，听好了，医生说你最近可能太累了，没休息好，再加上有些低血糖的原因才会晕倒的，为了以防万一，今天还是要留院观察一下，所以，今天禁止下棋，小亮就把今天当做休息日，好好休息一天吧！”
“但是......”
“没有但是，今天必须听妈妈的。要是你又晕倒了，爸爸妈妈可是很担心的。”
“那好吧......”塔矢亮妥协道。虽然他晕倒的原因不是因为太累，而是因为见鬼了，但是真要这么和妈妈说，估计妈妈真的要吓坏了，只能和进藤先生说抱歉了，虽然他也很想他下棋。
[没事啦，棋什么时候都可以下，这时候就该听明子阿姨的，让阿姨安心。]
之后进藤光就看着塔矢亮一阵折腾，虽说只要留院观察一下就好，但明子阿姨似乎不太放心，给塔矢亮安排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最终得出的结果除了有一点低血糖外，这娃的身体倍儿棒的，啥事也没有，于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塔矢亮就麻溜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塔矢家，棋室。
进藤光和塔矢亮隔着棋盘，面对面坐着。
根据前世和佐为下棋的经验，进藤光跟塔矢亮说明了一下他们下棋的方式，[塔矢，我会用扇子指出要下的位置，你帮我放子。猜先的话，你来抓子，我说单或双，如何？]
[嗯，没问题。]塔矢亮点了点头，将黑子和白子的棋盒都拿到了自己面前。
[那么，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进藤光执黑先行，行礼之后，进藤光和塔矢亮两人的神情俱是一变。
进藤光收敛起了他阳光般的笑容，以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注视着塔矢亮。
塔矢亮很强，远超心智和年龄的强，前世一直以他为目标追赶着他的进藤光再清楚不过，即便外表再幼小，身姿再稚嫩，也丝毫不影响他将刚重回世间的佐为逼得不得不下狠手的强大实力和凌厉战意，所以进藤光决定使用全力来对待这盘棋。
[第一手 十七之四 右上角 小目]
来吧，塔矢亮，好好看清楚我的实力吧！
.......
棋局还在序盘阶段，进藤光便全力朝白子压了过去，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之后一系列落子，也不给塔矢亮一丝一毫的机会，逼得他举步维艰。对于还未满十三岁的塔矢亮下此狠手，进藤光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也不怕打击到他，对于比自己年长的棋士，塔矢亮一向只会燃起追赶和战斗之心，因为他始终坚信，他总有一天也能达到那个高度。更何况，塔矢亮最为强大的地方，除了高深的棋力外，就是他也自愧不如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求取胜利的决心！因此进藤光没有留有余力，这不仅仅是对塔矢亮的重视，也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塔矢亮更彻底地认识自己！
当然，进藤光发誓，他绝没有公报私仇，将前世塔矢亮将他挤出名人赛循环圈的怨气发泄在这个小塔矢身上。
好强！这个人的棋力好强，竟然丝毫不受我攻击的影响。不仅如此，这种气势，这种压力，有一种和父亲和绪方先生下棋的感觉，不，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个人更不留情！
塔矢亮看着自己处于劣势的盘面，心情愈发激奋，他还没有输，他还能继续战斗下去！然而，尽管塔矢亮拼尽全力顽强抵抗，数十子过后，进藤光还是逼得他投子认输。
呼——进藤光长舒了口气，塔矢亮这家伙果然厉害，不过，和前世同时期的他想比，他的棋还少了点斗志和拼劲，这或许是因为这边的世界里没有可以刺激到他的同龄人在吧。
[要复盘吗？]
[嗯。]塔矢亮点点头。
[那从第三十手这里开始吧，这里你的应对有点慢了......]
......
尽管和进藤光认识也不过一天的时间，然而，塔矢亮却觉得他们在围棋上十分投机，像是相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以致于复完盘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进藤先生，可不可以再来一盘？]
[没问题，想下多少我都奉陪！]进藤光爽快地答应了，[话说回来，我之前就想说了，塔矢你能不能不要对我使用敬语，这样显得我们很生分诶，我可是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和劲敌了。]
[诶？可......]可是你不仅年龄比自己年长，而且还是前辈。
[可是什么！难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和你做朋友？]进藤光故意把头扭到一边，装作生气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不要下棋了！]
“不行！”塔矢亮急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啊...不是，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总之请继续和我下棋！称呼的话，我会改的！”
对于热爱围棋热爱到几乎将之视为自己生命一部分的塔矢亮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让步的，更何况只是改个称呼而已。而且，被进藤当做朋友和劲敌看待，他也很高兴！那么强的人，竟然也会把自己当做劲敌，这是不是说明，他认可了我的实力了呢。
心中欣喜不已的塔矢亮带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进藤光，“进藤！”
得到满意答案的进藤光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塔矢，我们继续下棋吧。”
沉浸在棋盘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两人拼杀了一盘又一盘，终于尽兴了之时，已经是傍晚了。
[真过瘾！]进藤光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倒在棋室的榻榻米上，果然，和塔矢亮下棋很爽。
塔矢亮也下的十分满足，和进藤光只不过下一个下午的棋而已，然而他却收获颇丰。进藤光的棋不拘泥于定式，灵活多变，给了他很大的灵感和启发，在与其下棋以及复盘过程中他都能学到了很多，更重要的是，进藤光似乎很熟悉他的棋和下棋习惯，因此给他提出了不少针对性的意见。
[进藤，你真的很厉害！]
[嘿嘿，还好啦，不过我去世前已经取得本因坊头衔的挑战权了！]被塔矢亮这么直白夸赞的进藤光既有些不好意思又略显骄傲地笑了笑。
[诶——]塔矢亮墨绿色的眼眸眼睛睁得老大，发出了充满震惊和歆羡的感叹，随即又觉得十分可惜，拥有这样棋力的人，竟然这么早就过世了......
说起来，因为父亲的原因，塔矢亮自认他对职业棋坛的事还算略知一二，而进藤光生前既然已经是头衔的挑战棋士，那就不可能默默无闻，可为何他从来没听说过‘进藤光’这个名字？
[塔矢，明天你有时间么，我想让你带我去个地方找个人？]
[明天？明天恐怕不行，明天要参加父亲的研究会。]
[对哦，一下子没想起来，明天是星期六。]进藤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那后天呢？后天有时间吗？]
[后天没问题，我有时间，你是要去见你的亲人么？]塔矢亮突然想起进藤光先前说的那个和他有着相同发色的男孩，那是进藤光的亲人吗？而且，能被进藤光评价为棋力很高，那那个男生的棋力......想到这，塔矢亮心里一阵激动，他突然十分期待后天的到来了。
[唔，暂时保密！]进藤光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他需要去确认一些事，去确认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一个名叫藤原佐为的鬼魂存在。
塔矢家的那个据说是本因坊秀策使用过的棋盘进藤光已经看过了，然而因为上面并没有血迹，所以他也很难判断这究竟是不是前世爷爷仓库里的那个。
一切就看后天的了。
漆黑天际线开始泛起微白，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斜刺射了进来，进藤光像被惊醒了似的，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呐，佐为，你以前也是这样度过每一个漫漫长夜的吗......
旁边的床铺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进藤光扭头看向床上微微扭动着的蚕蛹，一改刚刚的低落，笑容灿烂而阳光。
[早上好，塔矢！]
[早上好，进藤。]塔矢亮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意识迷迷糊糊地和进藤光打着招呼，昨晚他太过兴奋，和进藤又下了几盘棋，以至于睡晚了。
[今天不是周六嘛，塔矢你起这么早干嘛？]进藤光看了下时间，才六点而已。
[要和爸爸下棋。]塔矢家的惯例，每天早上，塔矢名人都会和塔矢亮对局一盘。
[诶，和名人的对局，我想看！]
[嗯。地上摊开的这些棋谱我可以收了吗？]
[可以了，我全看完了。你们家收藏的棋谱还真多，真的好羡慕啊！]
[都是爸爸收藏的。]
等塔矢洗漱收拾好来到棋室时，塔矢名人已经端坐在里面了。
塔矢行洋，塔矢亮的父亲，是目前日本棋坛里最接近“神之一手”的人。
“早上好，爸爸。”
[塔矢名人，早上好！]尽管知道塔矢名人看不见，进藤光还是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名人严肃着脸，看了眼自家儿子，微微点了点头，
“开始吧。”塔矢名人和塔矢亮下的是让子棋，自从塔矢亮通过了职业棋士考试后，名人给塔矢亮的让子就从两个减少到了一个。
宽敞的棋室内，棋子相互碰撞和敲击棋盘的声音不绝于耳，和室外的惊鹿悦耳的敲击声交相辉映，氛围看似一片安详，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震慑人心的肃杀，棋盘上更是一片腥风血雨。
今天的塔矢亮似乎斗志十足，才进入中盘不久，面对塔矢名人厚实的白子悍然无畏的发起了进攻，意外的强势。
大胆啊！进藤光挑了挑眉，昨天他还说塔矢亮的棋少了点拼劲，今天就被啪啪打脸了。
塔矢名人也有些意外，毕竟每天都会和塔矢亮下一盘棋的他自然非常清楚自家儿子的棋是怎么样的，如今突然发生变化，虽说只是一点点，但也让塔矢名人为之高兴了。
棋至终盘，最后塔矢亮仍以几目之差输掉了。
“今天这盘棋我下的很愉快，小亮，这盘棋下得很好啊。”塔矢名人看着盘面，向来严肃的脸色也多了一些笑容，“冲劲很足，还有这里，虽然处理的还是有些粗糙，但至少能意识到你以前下法里的小毛病了，我期待你进入棋坛后也能有此表现。”
“是！”塔矢亮眉眼弯弯，喜不自胜地笑了。
[感谢我吧！]
[是，多亏了进藤你的指导和建议，真的非常感谢！]
[嘿嘿。]进藤光摸着脑袋傻笑了起来。
“早饭已经做好了喔！”从棋室外传来了塔矢明子的声音。
塔矢名人率先起身，“走吧，复盘就在研究会上再进行吧。”
“好的。”
用过早饭后没多久，塔矢门下的弟子绪方精次和芦原弘幸就先来了，两个都是进藤光比较熟悉的人，特别是绪方精次，进藤光对他是又敬又怕，当初因为佐为的缘故，进藤光被他盯得死死的，以至于最初进藤光一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后来不知道是他对佐为的执念淡了还是放弃了，终于不再继续死缠着进藤光要和佐为下棋了，这让进藤光终于松了口气。
如今再见到对方，进藤光只觉得物是人非，心情十分复杂，如果他没死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准备着向绪方三冠王手上本因坊头衔发起挑战。
唉，也不知道自己没了之后，本因坊的挑战权落到了谁身上，按当时循环赛的积分来看，应该会从仓田天元和塔矢两人中决出吧。
啊~真是的，我还想那么多干嘛，又没我什么事了！进藤光气恼地敲了敲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研究会上。
塔矢名人的研究会可以说是所有围棋研究会里水平最高的研究会了，塔矢名人就不用说了，这时的绪方九段亦是足以向头衔发出挑战的顶尖棋士，再加上其他的高段棋士，可以说，这里是众多棋士都慕名想加入的地方。
进藤光前世还是院生二组成员时曾被绪方九段邀请过，不过当时的他因为棋力还很低，不好意思到塔矢亮面前自曝其短，于是不顾佐为的请求坚决地拒绝了，虽然后来在塔矢亮的邀请下他偶尔也会去参加，但那时塔矢名人已经退出棋坛，在世界各地到处跑了，而研究会的主持者，也变成了绪方棋圣。
正所谓字如其人，塔矢名人的研究会也一样，和塔矢名人一样严肃认真，与森下老师研究会轻松自在的氛围十分不同。进藤光就跟在塔矢身边，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偶尔想到什么或想问什么，也会告诉给塔矢，借由塔矢的口说出来。
“话说回来，还没跟小亮说声恭喜呢，以全胜的成绩通过职业棋士考试。”讨论间隙，绪方精次突然开口说道。
“是哦！”卢原附和道，“小亮，恭喜了！”
“谢谢！”
“到明年四月小亮正式成为职业棋士后，我们就是对手了诶！”卢原兴奋地说道。
绪方精次推了推眼镜，毫不客气地打击道：“卢原，你现在和小亮对弈就已经三四局里会输一局了，到明年四月，结果就更不好说了，特别是以小亮现在这股冲劲来说，您说对吗，老师？”
“确实，到明年四月的时候的话，的确很难否认这论调。”塔矢名人唇角勾了勾，语气中显露出一丝丝骄傲的情绪，“小亮，现在这种状态很好，继续保持。”
围棋不只是比棋艺的高低而已，在技术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精神层面的气势就是影响比赛输赢的重要因素。
“是！”
“啊啊啊，小亮通过职业考试后，怎么感觉变得更厉害了啊！”卢原崩溃地挠着头。
“卢原你太懈怠了，你还要在第一轮预选赛和第二轮预选赛里徘徊多久？”
“啊...我会加油的！”
“哈哈哈......”
“好了，我们继续吧。”塔矢名人出声将讨论拉了回来。
.......
研究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期间进藤光除了在研讨棋谱时出过声外，一直都安安静静的，虽然他也很想下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先不说塔矢会不会答应，即便塔矢答应了，在极其熟悉塔矢亮棋风的名人和绪方等人眼皮底下，即便他极力模仿塔矢的棋风来下，估计也会很快就暴露。到时候有麻烦的不仅仅是塔矢亮了，就连他估计也会有危险了。
任谁家父母在知道自己儿子被鬼缠上了会放心的？到时候塔矢名人和明子阿姨找人来驱除他怎么办？
之前他还担心过塔矢会把他供出去，幸好这家伙也是个胆大的，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只要他认定了他进藤光是无害的，他就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特别是涉及围棋方面。
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只和塔矢亮下棋。
研讨会一结束，塔矢亮就找借口回到了自己房间。
[进藤，你刚刚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塔矢你也下网络围棋的吧，你也帮我弄个账号吧，这样我也可以和你以外的人下棋了！]
[网络围棋？但那上面大多都是业余棋手，实力也良莠不齐，你要和他们下棋？]塔矢亮皱起眉头，他之所以建了个账号，也仅仅是为了和关西棋院的棋士下棋而已，至于网上的那些棋手的实力，说实在的，他真的不认为有在上面浪费时间和精力的必要。
[其实网上也有高手的，而且也有职业棋士会在上面下棋的，像一柳棋圣就是，只要我在上面下出了名声，就可以吸引来高手甚至是职业棋士来和我下棋了！]就像前世的佐为一样，只要虽然他目前的实力还比不上佐为，但是也足以让他在网络围棋上出名了，[而且这样也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麻烦。]
确实，塔矢亮想了想，他也不能让进藤永远只跟自己一个人下棋，而且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棋让给进藤去下，这么看来，网络围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人们也不会把进藤的棋当做是他的。只是，进藤应该也很想和绪方师兄和爸爸下棋吧，虽然他没说，但是在研究会上，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流露出的羡慕和落寞实在是太明显了。
要不要把进藤的事告诉爸爸妈妈，这样他也能不用掩饰地和爸爸下棋了？只是爸爸妈妈会相信吗？他们会不会认为是自己的精神出问题了？
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还是再等等，暂时先保持现状吧。
[行吧。我这就帮你建个账号。]说干就干，塔矢亮雷厉风行地打开电脑，不是很熟练地登上世界围棋网的页面，点击新账号注册，[进藤，账号名你想要起什么？]
[就起‘本因坊秀光’怎么样？]
[......不怎么样。]塔矢亮有些无语，不明白为什么进藤这么大个人了孩子气还这么重，[好了，账号我建好了，名字就叫‘Hikaru’，你现在要下棋吗？]
[喂！塔矢，你这家伙，听人说话啊，我不是说了名字要起‘本因坊秀光’的吗，干嘛随便乱改我定好的名字！]进藤光炸了，这可是他在前世的时候就想好的名字。
塔矢亮淡定地无视了进藤光的怒嚎，[那你现在要下棋吗？]
[......]真是气死我了，这个混蛋，居然无视我！火大！进藤光气鼓鼓地瞪着塔矢亮，原本还体谅他参加研讨会累了，就想着先不下了，既然他这么气人，那自己干嘛还为他考虑这么多，[下，为什么不下！]
我还要下很多很多盘，累死你！
于是，在这个寒冷冬天，在世界围棋网上，一个名叫‘Hikaru’的账号横空出世，就此掀起了一场火热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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